自从1000多年以前他们的祖先远离印度北部,开始进行向西方旅程那一刻起,吉普赛人便同时处在被蔑视或者尊敬,被拒斥与神化的两极分化的想象之下。他们几乎成为一个神奇的人种,代表着那些远离世俗生活限制与拘束的人群。 与民间神话相反,吉普赛人是一群真实存在的人,有着持久坚固的文化,他们是一群试图在多种多样的客观环境与主观偏见的阻碍之下艰难求生的人。他们的故事的主题多与一群彻底背景离乡的人有关,这些人必须维持他们的自我认同,在数种文化的包围之下仍能辨认族群,数百年不变。他们在每块陆地上游行,在精明干练与巧妙技术的帮助之下生生不息。超强的适应性是吉普赛人的举世无双之处。 音乐在吉普赛人的贸易与社交生活中扮演了中心的角色。他们在许多国家中都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早在公元五世纪,吉普赛人便被当作音乐家来看待了。据传波斯国王Bahram Gur希望他的子民享受音乐的乐趣,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的12000名印度音乐家。这些人也许都是吉普赛人(或者称为Roma人,这是大部分吉普赛人给他们自己起的名字。)若真如此,这便是关于吉普赛音乐为世人所皆知的最早的记录了。从此以后,吉普赛人在每个国家居住下来,吸收当地的语言与音乐。
但并非所有的吉普赛人都是音乐家。这里存在着与印度相似的特别的种姓制度,或者称作是分支(branch),不同的分支拥有不同的技艺。音乐是一种手艺,就好像冶金术,一生下来,你未来的职业便已注定。处于音乐世家的儿童早早开始接受演奏乐器的教育,以帮助家庭维持生计。
我们应该感谢语言学的研究者们,正是他们使我们了解了吉普赛的历史。早在1542年,吉普赛语言便被欧洲所观察与研究(尽管在早期,吉普赛语被认作是埃及语。这其实源于吉普赛人来自于埃及(Egypt)的错误设想,因此他们才得到了吉普赛人(Gypsy)的称呼。)但到了十九世纪许多学术研究的出版,才明确表明吉普赛语同梵语和北印度语之间存在着的紧密关联。
因此,我们现在才知道吉普赛人来自于印度,他们很有可能来自于Rajasthan区。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吉普赛人要从Rajasthan移居到波斯与亚美尼亚。语言学家推测这种大迁徙(实际上历史上发生了数次大迁徙的浪潮)大概始于公元100与1000年之间,也有人宣称时间还要再往前推移一些。到波斯与亚美尼亚起,队伍内部的路程开始发生分叉,一些人进入了现在被称为土耳其的地区,进入欧洲;另一些人则进入了阿拉伯,继而去到北非地区。
吉普赛人在十五世纪初开始缓缓流入欧洲。一个重大的分裂在这个时期产生。不同分支的言语与感觉的认同开始独立发展起来。这样,吉普赛人进入了西班牙与葡萄牙,进入了法国与德国,进入匈牙利,巴尔干半岛,以及更为遥远的地方,他们开始分裂,成为Calo人,Sinto人,Romanichal人,Lovara人,Kalderash人……,形成各自的族姓与方言,拥有自身的吉普赛自我认同意识。当然随后,不幸的故事开始发生,持续的误解与压迫只是开端,残酷的大屠杀成为悲剧的最终结局。大概有一百五十万的吉普赛人被杀害。大屠杀年代以,尽管内战的进行带来了一些进展与突破,政治上的构建也在不断调和着不同吉普赛分支的努力,但这种排斥的局面却始终未见缓和。
尽管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吉普赛人仍然顽强地生存了下来,继续创作有着有创造力的、符合大众口味的音乐。这些音乐主要来自于巴尔干半岛,匈牙利,西班牙等地。不管它是在格拉纳达(Granada)街上演奏的弗拉门戈乐也好,亦或是在蒙特利尔演奏的斯拉夫fusion也罢,它们的灵魂与吉普赛人的创新意识始终存在。
本辑收录了许多世界各地的吉普赛音乐,绝对值得你一听再听,深入探索神秘、迷人的吉普赛民族风,领会天地融合的流浪者颂歌。
二.曲目
1. Romanyi Rota - Diri Diri, So Kerdjan
Romanyi Rota这个乐队不仅仅只演奏匈牙利吉普赛歌曲,它实际上演奏的是巴尔干半岛上各式各样的音乐。Romanyi Rota这两个词,用中文翻译出来是“车轮”的意思。这个乐队成立于1985年,由几个从匈牙利东北部移居到布达佩斯的吉普赛年轻人组成。他们于1987年返回故乡,目的是通过实地考察、参与研讨会与进行音乐演出,去恢复当地传统的音乐与舞蹈。1989年,他们回到了首都布达佩斯,那时他们已经成为一只成熟且有造诣的当代吉普赛乐队了。 Diri Diri, So Kerdjan(Diri Diri,那又如何呢?)这首歌唱出一个悲剧故事。歌曲充满巴尔干式的委婉曲折之情。唤起人们对土耳其人影响之下往昔的回忆。曼陀林、布祖基琴与吞吐不均匀的韵律呈现出一派希腊/马其顿风情。
2.Kalyi Jag - Mori Shej, Sabina
Kalyi Jag是新匈牙利吉普赛音乐(new Hungarian Rom music)的代表乐队之一,成立于1978年,也是第一批演奏与录制吉普赛语(Romani)的乐队之一。他们演奏的大部分传统歌曲,在原汁原味地保留了人声、击掌以及打击乐器的同时,还加上了吉他,以使音乐变得更加平易近人。他们的所有曲目出自乡村与都市。他们使用一种名为“oral basing”的人声技术,在此男声提供一种低音的和声(bass-line),有点像doo-wop与scatting的交结之物。他们的成功为后来尾随他们的乐队铺平了道路。
3.Saban Bajramovic - Pena
与许多吉普赛艺术家一样,关于Saban Bajramovic的传说有各种各样的版本,真伪实难辨别。即便是战争之风刮遍巴尔干半岛之前,我们也很难找寻到任何关于此人的蛛丝马迹。现如今这种找寻已变得更加不可能。人们普遍认为,即便是世界上最为博识的吉普赛音乐与文化的行家,也无法提供关于此人的准确信息。不过尽管如此,这个人仍被广泛地认作是塞尔维亚地区最伟大的吉普赛音乐家之一。 比较公认的一点是,Saban Bajramovic 于1936年4月16日出生在南斯拉夫的尼什地区。19岁的时候,他因倾心于一位姑娘而逃离兵役,因此被判罚五年的监禁。监狱位于被人遗弃的小岛Goli Otok之上。很快,他便进入了监狱的管弦乐团,并演出爵士乐(大部分是Armstrong, Sinatra,甚至也有John Coltrane)。他认为在Goli Otok监狱充实的生活中,是他本人的哲学与世界观形成与固定的时期。 从Goli Otok监狱出来之后,Saban Bajramovic开始了其真正的音乐生涯。他在1964年发行了自己的第一张唱片,之后发行了15到20张的LP,50张单曲。算起来,他自己至少创作了有650首歌。20年时间里,他与他的乐队Black Mamba共同演出,并做了数回环游世界巡演。 “Pena”是“肥皂泡”之意。Saban唱到了一位他在保加利亚的索菲亚地区遇见的姑娘。他亲吻了她的双唇与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然后突然间,这个姑娘便消失不见了。他为吉普赛人演奏,真实的目的是凑钱去找她。但每个地方都找遍了,却仍旧难觅芳踪。这位姑娘就像泡沫那样地消失了,唯有记忆永存。
4.Vlatko Stefanovski - Gipsy Song
出生于马其顿Prilep省的Vlatko Stefanovski在Skopje区长大,这个地方是马其顿人、土耳其人、塞尔维亚人与罗马人的混合聚集地。Shutka与Topaana是两个吉普赛贫民窟,位于Stefanovski所在社区附近。他能够非常自如地用音乐去描述这两个地区。 Stefanovski是一位杰出的吉他手与作曲家,亦是摇滚乐队Leb I Sol(面包与盐)的创立者,这个乐队是少数能够在国境之外赢得影响力的巴尔干乐队中的一支。他与巴尔干地区的最好的音乐家们合作,进行跨国演出。将他的音乐带到了塞尔维亚、斯洛文尼亚、波斯尼亚与克罗地亚。Stefanovski对Skopje的民间音乐十分熟悉,他在这个文化大熔炉里显得得心应手,这使得他可以原汁原味地写出"Gipsy Song"。这首歌是他为之谱曲的同名电影的原声中的一首。他在此歌中唤回了命运与运气这两个罗马宇宙中的永恒之物。 "我们活着的时候,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当它闪耀之时,运气朝我们走来/当它黯淡之时,命运……”
5.Coco Briaval - Les Yeux Noirs
在吉普赛音乐诸多名家之中,没有比Django Reinhardt更伟大的名字了。尽管也有许多罗马演奏家因其精湛的技艺与出众的才华而成为传奇,却没有其他人能够像他那样,因为创造了一种音乐类型而享有世界范围的影响力,将吉他、Sinto,或者是Manouche结合进爵士乐中。与小提琴家一起,他创造出了一种我们称作是吉普赛爵士(或者称为Manouche爵士)的音乐。尽管对于乐评家来说,它仅仅只是摇摆舞音乐中的一种格外优雅的形式,不过在法国,这种音乐充满了生命力,常常有新唱片能够录制出来。 这首歌是一种原汁原味的纯manouche表演。Les Yeux Noirs(黯淡的眼睛)也许是最为人所熟知的俄罗斯吉普赛音乐,Reinhardt让这首歌在20世纪30年代家喻户晓。几乎每本的国际民谣歌曲书籍中都出现过这首歌,它甚至还走进了朱迪?嘉伦(Judy Garland)的电影中。法国吉他手Coco Briaval为这首歌作出了精彩的演绎。
6.Thierry Robin - L'Amour S'Envole
出过八张专辑的吉他手与乌德琴(oud)演奏者Thierry Robin是全欧洲最富精神与兼容并蓄的音乐家中的一员。他本人并非吉普赛血统,然他用毕生之力,将来自西欧、巴尔干半岛、中东与印度北部的罗曼音乐家集结在了一起。按照他的说法,“从欧洲南部到亚洲中部,在那些能够影响我的流行音乐样式中,吉普赛人一直都是我的伙伴:我将我的足迹印在了他们的足迹之上。”他对吉普赛音乐的热爱促使他作出了非同寻常的融合,结合了Gitano(吉普赛印度人)、Rajasthani(拉贾斯坦人)与Manouche(法国吉普赛人)的影响。同时包含有北非与美洲音乐形式的元素在里面。这种多种样式的融合在歌曲L'Amour S'Envole(爱让我飞翔)中表现的很明显。这是一首fandango乐(能够激起色欲),从弗拉门戈优美地过渡到北美的小号。合作者是 Farid Roberto Saadna,一个来自于法国南部Roussillon省吉普赛音乐世家最新一代的继任者。Saadna乃是乐队Els Rumberos Catalas的主要创立者之一,这个乐队关注于吉普赛伦巴(rumba),这是一种很受吉普赛君主欢迎的音乐类型。“你的爱就像一朵杏树上的花/无论你的灵魂是黑是白,我都会被其所引诱。”
7.Miguel á. Cortés - Al Likindoy
西班牙最有名的民间音乐是弗拉门戈(flamenco)。与布鲁斯一样,自形成之日起,它就有着属于自己的苦难史。尽管罗马人并未创造它,然弗拉门戈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罗马音乐的影响与滋润,二者经常表现出相同的特质。 弗拉门戈之根源于西班牙南部的安达卢西亚省。在此,多种的文化,尤其是北非的摩尔人(Moors),对当地的音乐类型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吉普赛人接纳了弗拉门戈,将其变成为家族技艺的一部分,以至于音乐家族变成了弗拉门戈世家。儿童不仅被严格地去教授演唱技巧,同时也需要学习行家吉他(vituoso guitar),以便于伴唱与伴跳。的确,演奏弗拉门戈吉他本身就是一种艺术。 Miguel á. Cortés来自于弗拉门戈音乐世家,八岁时得到了自己的第一把吉他,十四岁时成为音乐浪人,为其成为顶级弗拉门戈歌手与舞者打下坚实的基础。对吉普赛遗产的自豪感使他将注意力放到了传统的弗拉门戈风格上,而非当代音乐。然其创新性与创造力使他保持了传统弗拉门戈的生命力与时代感。他是一位完美的吉他手,能够从各个音调中搜寻情感的踪迹。 他对其他声音与质材的使用也是及其包容的。在这首歌中我们除吉他之外,还可以听到darbuka(一种源自北非的阿拉伯手鼓)、tabla(塔布拉,一对小型的源自印度的小鼓)以及cajón(一种由木盒制作成的,源自秘鲁的手鼓)。对这些乐器的使用将音乐与吉普赛人民的文化根源连接在一起。这首歌曲是tanguillo,它脱离于探戈,是来自于加的斯地区(Cadíz)的一种节庆日类型音乐,节奏上较为欢快活跃。歌曲的名字来自于英国烟草走私犯们常常在加的斯街道上说的一句话,意思是“小心警察!”
8.Romanyi Rota - Korkore Zav Ande Kalyi Rati
在十九世纪,Franz Liszt用匈牙利狂想曲赞颂着吉普赛音乐家的辉煌成就。这些人因其对古典音乐的精确的再现而为世人所称道。奥匈帝国(Austro-Hungarian Empire)的辉煌见证了吉普赛管弦乐队的发展,他们在村庄里演奏新兴的音乐,在城镇高档次的饭馆中演奏匈牙利流行音乐。尽管这些歌曲中的许多都被融入到罗马音乐的曲目中去,然它在吉普赛音乐中仍然是一个独立的因子,在匈牙利乡村广为流传。这种乡间音乐因始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与七十年代早期的tanch?z运动而重新进入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tanch?z运动(tanch?z字面上乃舞曲(dance house )之义)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对共产主义文化霸权的反应。年轻的、有活力的音乐家们试图寻找与他们祖先之根更为紧密的联系,开始回溯匈牙利民间音乐与舞蹈的传统形式。就在这种对匈牙利民族自豪感不断上升的趋势之下,Roma人开始以一种更为民间(folkloric)的声音来演奏音乐。受过教育的城市音乐家以传统的音乐形式对乡间的诠释与演奏,如今以“城市乡村”(“city folk”)音乐而为人们所熟知。 Korkore Zav Ande Kalyi Rati(我在黑夜中独行)。它以一种别致的吉普赛爵士风格回击(back beat)开头,然后转到一种东欧音乐中常见的摇摆的节奏(limping rhythm)中。这首歌曲最终进入一种活泼的颂歌中去,它是你举起你的酒杯高唱生活的喜悦与悲伤的最好的伴奏曲。“我独自行走在漆黑的夜里/这时我想起了我可怜的老母亲/我给她带来了美丽的花儿/我知道这会令她感到快乐/仁慈的主啊,请告诉我,为什么世间的烦恼无穷尽?/仁慈的主啊,请告诉我,为什么/我们的母亲得了重病?/你可以看到我是如此的可怜/我们的好运气也已经用光!/这个世上有好人存在着/哦,仁慈的主啊,请伸出您的援助之手!”
9.Amaro Suno - Kutka Avel E Sej Bari
另一支寻根溯源的当代吉普赛乐队Amaro Suno(意为“我们的梦想”)主要演奏匈牙利的曲目,同时也有一些罗马尼亚的东西在里面。由于匈牙利与罗马尼亚的边界在历史上不断在变,有许多匈牙利人聚居住在现在属于罗马尼亚的地区,罗马尼亚乐曲被匈牙利乐队演奏实在不算是一件新鲜的事。这个乐队从对Katalin Kovalcsik区的研究中汲取了养分,这个地区属于Rom音乐区,有着最为活跃的匈牙利人种音乐学家(ethnomusicologists)进行实地考察工作。他们将为子孙后代而进行的对吉普赛音乐的保护与挖掘工作视为他们的中心任务之一,每隔两星期就给布达佩斯的孩子们上课,教授他们吉普赛歌曲与舞蹈。按照乐队首脑Erno Bihari的话,“我们音乐的重要目标在于试图令人们与吉普赛文化靠得更近一些,这是消除种族偏见与歧视的一种很好的方式。” Kutka Avel E Sej Bari(瞧,来了一位吉普赛姑娘)。这是一首典型的求爱歌曲。这位姑娘是家里面的千金大小姐。这不只因为她拥有美丽的脸庞,更由于她拥有聪慧的心灵。“瞧,来了位吉普赛姑娘/她是多么美丽与聪慧/任何想要追求她的小伙子/都会将她放到内心里去怀念/当她去集市买东西的时候/她就是里面最闪耀的一位/她的父亲在身旁/同在一辆好看的马拉大车上/和我在一起吧,美丽的吉普赛姑娘/但要小心别让你的母亲知道/如果你不敢到我屋里来/那就请你来成为我的妻子。”
10.Djelem - Codru
这个乐队的名字使人联想到所有吉普赛歌曲中最有名与最流行的一首:“Djelem, Djelem”或者译为“我已经逍遥过了”。它不仅仅简单指涉吉普赛人四海为家的生活,这首歌还唤起吉普赛人对被无情迫害与禁止Roma人在一地久留的勒令的景象的回忆。 这个乐队属于典型的Rom乐队,他们有能力综合各种不同的音乐,将它们融合为一种全新的原创实体。Djelem以魁北克省的蒙特利尔市为基地,试图将东欧的吉普赛音乐与魁北克音乐融和在一起,形成一种有凝聚力的新声,去反映加拿大文化的跨文化结构特质。乐队的两位成员,Sonya Sancartier与Claude Simard都是法籍加拿大人,而Anatoli Lavenko来自乌克兰,Sergei Trofanov是一位Rom人,他出生在摩尔多瓦。摩尔多瓦,过去被称为摩尔达维亚,属于原苏联共和国之一,位于罗马尼亚与乌克兰之间的喀尔巴阡山脉地区(Carpathian Mountains)。 在乌克兰与摩尔多瓦音乐传统中存在许多相似因素。它们共共享一个边界,尽管摩尔多瓦在语言上与历史上与乌克兰紧密相联(摩尔多瓦有一个曾经叫做Wallachia的地方,以前属于罗马尼亚,在此地Roma人遭遇灭顶之灾。他们被奴役长达五百年之久,被像牛一样任意买卖与屠杀,直到农奴制被废除之后的十九世纪才获得了受教育的机会。)“Codru”是乌克兰与罗马尼亚音乐的集体回忆,它来自于北摩尔多瓦的Codru森林的启示。
11.Ando Drom - Sza Tele Zsav
Ando Drom这个名字意味着“在路上”,乐队1986年成立于布达佩斯。由于成员来自于不同匈牙利吉普赛人居住区,故乐队展现出多样化吉普赛音乐与文化风格。它起初只是一个强调唱歌与跳舞的音乐舞台乐团,以后,由于Mitsou极其浓烈辛辣的人声(非常有特点的女声,出现在这首歌的合唱之中)使得这个乐队在欧洲音乐巡演上流行起来。很多Rom妇女被鼓励去唱歌,直到她们结婚为止。结婚以后,母亲的责任与家务活成为她们生命中的首要任务。因此只有很少一部分的Rom妇女有机会在音乐上奉献她们的造诣。Mitsou的成功恰是时代变化的明证。 Romani乡间的男人常常有机会游行到工业城市去生活,将家庭抛在身后。Sza Tele Zsav这首歌叙说着这种别离的伤悲。“我将要进行一场长途的旅行/在目的地我将会见到我的七个兄弟/七个亲兄弟,七个表兄弟/他们都在遥远的地方/我在伤悲的情绪下,离开家乡的怀抱,去到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