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之生
毛恩足无界音乐创作专辑
【成为一条河 BANA】
2015.3.13
种子音乐正式发行
混--世--之--生 毛恩足无界音乐创作专辑
混世之生----毛恩足Danubak无界音乐创作专辑《成为一条河BANA》
“海纳百川,我们是一条条有故事的河,最终汇成交融的流域。让我们躺下来,成为一条河,在出海口,倾听彼此的声音。”
这是一张从土地出发的专辑,创作者毛恩足Danubak邀请了胡德夫、林广财、达卡闹、卡乐斯.葛斯、李常磊、Andy Baker等,一同在音乐之河里共振。40岁以前的他,在台北城边陲长大、操着一口标准国语的黑皮肤孩子。和所有人一样,在社会打拼,难得事业有成,却没想到在一夕之间溃堤、归零。他开始四处流浪,最后在东海岸找到人生的方向:音乐。
在因缘际会之下,认识了恩师/永远的Rocker----刘伟仁,身教言教8年,磨得摇滚与蓝调精神,最终在胡德夫的原住民歌谣中寻得灵魂的完整。40岁,他承下外祖父排湾族名Danubak,在这个无法别过头去漠视的时代里,他开始旅行、不再流浪,为了采集岛屿、海洋、人和土地的故事。他写小说、写诗、也写成了歌。
这张专辑收录了9首曲风多元的作品,包括摇滚、民谣、蓝调、传统古谣…以及最终那首无法再次演绎的冥想吟唱,纪念着在这条人生长河里相遇、相知的记忆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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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一条河】专辑歌曲创作概念
01.【移动的伤口】
屏东是我的出生地,台东则是我着陆的版块,这台湾最后一块净土,却正面临财团觊觎环伺。我邀屏东玛家乡的长辈:林广财一同为这座岛屿发声,他对血液一半来自排湾族的我说:“哪里不公平,我们就往哪里去歌唱!”
阿美族传统领域的马武溪受到不当开发,这使他决定以阿美族古调为这首歌的开场,像是对所有部落族人的呼唤,而我试着串起歌声,并加入布农族报战功,最后他回以鲁凯情歌的拥抱,联手为这伤口挹注抵抗外力的勇气与深情。
02.【你不孤单】
开始懂得世界,我的世界只是个小小的眷村,散溢着腊肉、馒头、咸鱼干的香气,我虽说得一口标准国语,但黝黑的肤色却成了个难解的谜题。搬迁来到都市,转眼30年,见识了更大的世界之后,我的身世,血脉才渐渐澄清。“沿着铁轨,你就可以回到你的家乡。”那是母亲告诉我的。排湾族灵魂歌手卡乐斯・葛斯温暖的独白,让我想起了妈妈的话。
03.【这雨】
四十岁了,掂掂自己对于爱情还剩下多少信仰?没房没车没承诺,喝醉了还喊错了名,该死啊我。恍惚~恍恍惚惚~
这是专辑里唯一的一首情歌,给那在雨中相知、在雨中告别,却让我重新相信爱情的女孩。
04.【颜色】
这是一座被颜色绑架的岛屿,人们总是必须在区隔、对立的颜色中做选择。因着色彩的分裂而让人原本能够彼此拥抱、携手前进的画面black out。这首歌中,胡德夫老师与我,以两个世代的心情各自诉说着这份共同的遗憾与无奈。
05.【出发的勇气】
曾经为了逃离音乐,我带着简单的行囊和画具走向兰屿,投入海天的蓝色怀抱,那是我最后的安慰,也在停留期间遇到即将毕业的猪和柚子,多年来,我一路看着随机旅行的概念在他们的坚持下茁壮,决定写下这首歌,对他们说:因为你们,我才真正找回出发的勇气,但愿这首歌可以让更多的人有拍拍屁股走人,勇气地追,用力地飞。
06.【双面人】
我是混血儿,很混儿的那种,浙江老爸、排湾族老妈,闽南语说得也不差。小时候对于自己的身份并没有什么感觉,觉得大家都一样,长大以后开始察觉这世界与我格格不入,很blue。汉人看着我的肤色说我是原住民,原住民听到我不会说母语就摇摇头,那么。我到底是谁?部落的大哥达卡闹常常微笑地处理我的困惑,“做自己就好!”他总是这样说。
07.【都兰王家】
台东美丽湾饭店开发案和士林文林苑都更案,使我看到了一群人,目光,再也无法回首失去的家园,哭声,永远越不过一道道的拒马。我也看到更多的人,眼神游移或充耳不闻,漠然是暴政的开始,如果我们都选择别过头去,小确幸只会是甜美的糖衣,包覆的是消音灭口,那么牺牲者何以瞑目,生者情何以堪?德意志反抗纪念碑上烙印着如此的碑文:
Ihr trugt die Schande nicht, Ihr wehrtet Euch, Ihr gabt das große ewig wache Zeichen der Umkehr, opfernd Euer heißes Leben für Freiheit, Recht und Ehre.
别再忍辱蒙羞
起身抵御的你们
慷慨就义地立下警世标记
并将炙热的生命献给了自由、正义和尊严 *
献给大埔农民朱冯敏老太太、张药房老板张森文先生
08.【CRAZY TRAIN】
摇旗呐喊
滚滚红尘
不问成败
死而后已
—致恩师刘伟仁
09.【OA】
“好酒 好菜 好朋友”。OA是一个难忘的朋友,他教导我什么是分享:分享,不在于你拥有多少,分享,是因为相信乌托邦的存在。赶在他头七前,我带回来台东的海水与海沙,但愿他能沿着太平洋的海岸线,没有不舍地前往他当时的衷愿。我想用最简单的方式纪念这位朋友,那是一个午后,我们一行人带着录音设备,在深坑林间的小树屋里准备,无词无曲的情况下,在一片蝉鸣声中,我静下心来,等待他的到来…
之后,我便再也无法吟唱这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