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华的歌,歌如人生,歌里面有阳光,有幸福,有风雨,有希望,收藏了人的经历和生命;歌里面有昨天,有今天,有明天,时代的脉搏在她的歌声里跳动;歌里面有你,有我,有他,能使你在魂牵梦绕中品尝生活,歌里面有思绪,有心境,有灵动,仿佛进入了美妙的梦境,使人们在感念过往的岁月中,学会了用音符记事,与歌声同行……
音乐诚可贵,心声价更高。听吧,她在唱,心灵在歌唱!听董文华的歌仿佛是听到了自己,听到了大千世界……三十个春秋,轮转日月,不废江河,这是从她心底流出的歌声。
董文华独唱歌曲200首 代序
人淳歌方“醇“——记青年歌唱家董文华
当年,趴在铁西自家门前巨大的水缸沿上,用毛绒绒的圆眼去猜水中那轮晃动月亮的她,用胖乎乎 的小手去捞水中那轮神秘月亮的她,也看见了水缸中月亮旁边自己的小圆脸,又丑又模糊…..那时候整天瞎唱瞎猜,什么都想过,可就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月亮一起升起来,还那么明晃晃的。
水缸里的梦
她1962年出生于沈阳,伴随她离开母腹的是嘹亮的哭声。“这丫头真能嚎嚎“,能嚎是她留给母亲的第一印象。父母给这个胖胖的小妞起名文华,因为是老丫头,就喊她老华。
老华的父母是普通工人,从旧社会走出来,连字也识得不多,文艺细胞更是打着探照灯也找不到一个,可四个儿女却不像父母,大儿子爱乐器,二女儿爱评剧。老华更是活泼伶俐,正天唱个不停,在学校的演出队,她身兼数职:独唱,指挥,报幕,跳舞样样都干,好像把爸爸,妈妈,爸爸的爸妈,妈妈的爸妈身上没有得以发挥的 文艺细胞都划拉到自己身上来了。现代文明开发了 孩子们的音乐才能。从孩子身上,父母也隐隐看到自己年轻是那原始‘模糊但被压抑的音乐冲动。也许就为这个,孩子再吵再嚎,父母也不烦。
老华爱唱爱得邪乎,好像来到人家就是为了唱,不唱就长不大。老华不再唱着玩儿,她的一双眼里含着好多东西。那时她还小,不知道自己眼里有什么。父母知道,可又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像自己要本本分分做人,勤勤恳恳地拉扯孩子,巴望他们长大成人,出息正派那样,是一辈子也不能改变,一辈子也要为这吃苦,又一辈子为这骄傲的那么一种东西。
也许就因为眼里的 这种东西,她胆子很大,十二,十三就敢独自骑上自行车早早去公园练声,她还常常做出些叫人啼笑皆非的傻事来。一次父亲下班回家,只听歌声不见人,屋里屋外转了几圈也没见老华,正纳闷,女儿从大水缸里站了出来,望着他一板一眼的说:人家说在水缸里练声好。父亲帮她爬出水缸,心想我家老华将来准有出息。
在水缸里做当歌唱家的梦,不能不说有些荒唐,可哪个成功者不曾做过荒唐可笑的梦?幼小的荒唐常常来自幼小的真诚。她就这样在梦想和歌声的陪伴下,为着自己的使命长大了。
“小不点儿”15岁,她长成一个肤色黝黑,玲珑届时的少女,小圆脸上五官机灵又生动,凡事先爱悄悄一笑,幼纯又甜,让谁看了都不由得喜欢。这便是她最初的魅力。那时,她已考入济南的一个部队业余演出队,穿上了军装,并很快进入了前进歌舞团,做了专业歌剧演员。全团她最小,大家就戏谑又疼爱的叫她小不点儿,只有在例行公事的时候才喊她的大号:董文华。
小不点儿爱打羽毛球。她常像只燕子在院子里扑跳着挥舞球拍,使柔韧结实的身体积蓄了越来越多的能量,后来她成了每天东奔西走,下了飞机上火车的歌坛明星,不在有一个闲暇的院子可让她打羽毛球,但从前打球时那活力,耐力和爆发力依然留在她的歌声里。为了使歌声永远充满青春活力,现在她又找到了另一种锻炼方式:“简。方达健美操”
小不点儿上戏了,登上了八一剧场舞台,同时,也登上了自己奋斗人生的舞台。从小戏到大戏从小角色到主要演员,她创造了瞎姑娘,假小子,报童,么妹,失足青年等歌剧角色,也不断创造着自己。当她在舞台上大胆而笨拙地表演报童的时候,台下没人知道导演因时间关系没给她排过戏,而指定负责教她的A组演员有偏偏没有负责。小不点儿小,可心劲儿不小,倔劲儿也不小,没人教就用心看,自己走几遍就敢上台。她心里有些难受,但她没怨谁,自己的路要自己走,想走的路什么也挡不住。她仍那么爱笑,让爱她的人们看了喜欢的心疼。
爱她的人很多,那么多老师,老同志为了培养她成才,专门研究,引导她的声音,帮她树立信心,较顺利的度过变声期。老师采用西洋传统发声训练方法来打基础,结合民族长方的行腔咬字,起声归韵,拉出她的声音,拓宽她的路子,使她纯净的音质和甜美的音色更富于穿透力和表现力,既擅长演唱激越高昂的赞歌,又善于演唱细腻深沉的抒情歌曲,同时还保留了她声音中独具特色,韵味无穷的小鼻音儿。一年一年,小不点儿出落成大姑娘了。
在疼爱她,保护她的人们中,有个较张楠的男演员,人极聪明热情,有着满肚子的幽默感和她眼里举世无双的模仿力,她愉快又亲热地喊他“南哥”。其实团里大哥哥有的是,她怎么只认可这一个?她觉得他可亲可信,有什么难心事跟他一说,他先是派遣开导,后是逗她开心,直到她笑着离开,也许爱就从那儿开始?这个小不点儿,唱的早,爱的也早,部队不提倡早恋,可一个纯情的女孩子怎么挡得住自己的爱呢。爱既然来了,就好好地去爱吧。
声乐老师担心心恋爱会耽误她的事业,然而老师的担心是多余了。她是为了唱歌才来到世界上的啊。她每天上午,晚上的两次练声谁也动摇不了。好几次张南弄来著名演出团体的票去被她关在琴房外,怎么劝她也不去。其实张南的好心她理解,他也是为了学习,何况她从小就是个戏迷,影迷,可若放弃练声去看演出,她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和不安,在好看的演出也变得不好看了。张南理解了她,也陪她一起练声了。
小不点儿灵得要死,学着李谷一,朱逢博的腔儿录下音来,几乎以假乱真,可是轮到唱自己的歌,却似乎缺点什么。到底缺点什么?灵得要死的她有些困惑了。
声之魂
自己歌里缺少的东西,她在艰苦的边塞军营中找到了,从此她成了战士喜爱的歌手。她的早期独唱歌曲《当我成为战士的时候》在北疆军营里广为传唱,战士们称她是军歌之王,战士的百灵鸟。对战士的热爱注入了她的歌。她不再只用嗓子唱歌,而是用心去感觉歌,用情去唱歌。她的歌声在飞扬。她追求了近20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灵魂。她更加努力地去唱,在不知不觉中又被歌唱所净化,对周围的七长八短视而不见。心纯,歌声也就更纯了。
为了更好地理解歌曲,她喜欢请请曲作者先唱,自己认真听上几遍,听曲作者的感觉,然后细细看词,吃透词意后再琢磨曲子并重温作曲者的感觉,最后试唱。成功者的经验不一定是真理,但必有道理。那次她得到了《十五的月亮》的歌篇儿,回到家就埋头读词,反反复复整整看了一天半,当终于觉得自己就是歌中的抒情主人公时,她才坐到钢琴前面。此后不久,“十五的月亮”就照到了千家万户,她也随着月亮升起来了。
那个曾趴在水缸沿上猜月亮的小妞早已不是又丑又模糊了,她叩开了月宫之门。成功使她像月亮一样灿烂,成熟使她像月亮一样丰满,小不点儿这个昵称被人们淡忘了。谁知道呢?也许人出了名,再叫绰号就不雅了。不过她还是原来的她:爱和父母撒娇:爱吃丈夫的烧茄子,高压锅烙饼:睁开眼就听歌曲,五花八门的都听:偏爱红色,绿色,也许因为这是军人的颜色;喜欢短而蓬勃的发型;爱跟左邻右舍的大声聊天答话;爱整打整打的买氟化钠牙膏;为没有座位的老师搬来凳子,请他坐着看演出;看到招待所食堂的师傅辛苦,她把应给亲友的招待票送到惊愕的炊事员手中;再飞机上,她不顾疲劳满足乘客们的请求;在火车上,她为自己练唱新歌而打扰了乘客休息而内疚道歉;在南疆前线,伴着轰响的炮击声,她含着热泪一遍又一遍为可敬可爱的战士们演唱…….不论出入于豪华的宾馆酒家,还是簸颠在边防小路,不论在电视屏幕上面对全国的电视观众,还是在哨所里面对几个小战士,她总是她,又纯又甜,热情豪爽;只要大家爱听我唱,我就没白来世上能多为人们唱几首歌,就是我最大的愿望。她感谢生活,热爱生活,《十五的月亮》,《血染的风采》虽不是她首唱,但她用心里的爱,胸中的情把它们唱响了。
她倾注在歌中的真情产生了巨大共鸣,人们也真诚地欢迎她。到处是鲜花,欢呼和掌声,人们争先请她签字或一睹芳容。她唱月亮,可她不是月中的嫦娥,她是人,她想家。自从唱圆了“月亮“,自己家庭上空的月亮就难圆了,常是在外学习演出奔波了几个月,心急如火地往家赶,可到家才知道丈夫下部队演出去了,短短的相聚又吹了。她走进空空的屋子,难过地哭了……掌声代替不了丈夫的爱,自从她成名后,是张南支撑着这个家。为了支持她的事业,丈夫几乎耽误了自己的前途。成名后烦心事更多,是张南为她派遣开导,逗她开心。不管她走到哪,总能感受到丈夫忠实的保护。叩响月宫之门,月亮也概括了她自己的生活和感情。
那次,她和张南漫步在辽南的黄昏,周围安详静谧,没有往日热情的人群。丈夫用温柔的手臂拥着她的肩,她由衷地说了句:真好啊!
人们往往只看到成功者的所得,只要成功者自己清楚;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
越来越多的感受使她更懂得也热爱生活,浓浓的情在她的每支歌里汹涌。
走向何方
一步一步,她的脚印写着;1977年入伍,1978年步入歌剧舞台,1981年获军区声乐优秀奖,1983年获军区声乐红花奖,1984年辽宁青年歌声选拔赛总分第一名,同年冬季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荣誉奖,1985年全军歌手比赛通俗唱法二等奖(一等奖空缺),同年全国聂耳,星海声乐作品演唱比赛银牌奖,1986年第二届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民族唱法第三名;与此同时她还曾荣立三等功一次,荣获优秀共青团员称号,被评为军区学雷锋十大标兵,当选全军妇女代表;她在今年全国广播电台听众评选的“华声杯“活动中名列榜首;在社会上她是中国音协会员,中华青年联合会委员,辽宁青联常委,沈阳青年音乐爱好者协会名誉会长;近年来她应邀出访演出足涉法国,波兰,苏联,民主德国和朝鲜…
她没有时间回头看自己的脚印,她不停地往前赶,走出月亮,走出星空,走向更高更远的艺术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