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凤、王志萍、黄依群、谢群英、俞会珍、金静等沪浙两地越剧名角联袂演出,经典再现,全剧47段唱腔尽收其中。 定位—越剧舞台艺术片,越剧电影《红楼梦》 王志萍的《红楼梦》我很早就听过。1986年,王志萍以一曲葬花横空出世,夺得大奖赛冠军的时候,身在北京,远离越剧中心的我虽然并不知晓,却在88年的时候就在北京买到了王志萍和钱惠丽的电声金曲《红楼梦》磁带,那时候北京的越剧磁带如此匮乏,能够买到这样一盘磁带,我自然如获至宝。尽管那时候对小王的演唱诸多挑剔,总拿王文娟的原唱去比较,我这个声腔方面绝对的外行,当时只会拿像与不像做比较,而不懂好与不好。当然直到今天,我在声腔上的鉴赏力也没进步多少。就这样,小王的《红楼梦》听了很多遍,从最开始的不习惯那种电声伴奏,到最后也慢慢接受了。之后,又陆续在西单的儿童书店(很奇怪,怎么会在儿童书店卖戏曲磁带。怀念一下那个书店)买到了电声越剧名曲唱段磁带,里面有茅威涛何赛飞还有王志萍钱惠丽等人,许多我后来耳熟能详的唱段,都是在那盘磁带里听到的,小王在那盘磁带里演唱的就是葬花。后来还买到过一盘《小王文娟—王志萍越剧唱段》。里面收录有葬花和焚稿两段,我极喜欢的“前葬花—绕绿堤拂柳丝” 一段,62版电影《红楼梦》中没有,我就是从小王的磁带中听到的,当时惊艳之极,觉得词藻之美,不落葬花辞之后。磁带封面上的王志萍青春靓丽,巧笑嫣然,再加上她与王文娟酷似的扮相,“小王文娟”的称谓,使我对她极有好感。小王加入红楼团后,随团多次赴泰赴港演出的时候,我还很是关注,只是那时没有网络,北京的报道又少,只能从报纸杂志上了解到一星半点。再之后,小王离开越剧舞台,远赴日本,而我那时候的关注也离开了越剧一段时间,所以直到小王回来,我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因为自己的同步脱离,所以恍然不觉得小王曾经离开舞台一般。 再次关注越剧,缘自1999年保利剧院的《红楼梦》演出。那次上海越剧院推出了三个版本,我因为事先不知情,只看了钱惠丽和单仰萍的一场演出,这是我至今仍然后悔的一件事。可能因为太久不关注越剧,当年我竟然不知道和王志萍搭档演出的郑国凤是谁,对钱惠丽单仰萍和方亚芬华怡青则依赖旧日的积淀,尚有认知。真正熟悉郑国凤,那是后来看了蝴蝶梦之后的事情了。保利剧院那次钱惠丽和单仰萍的演出,是我至今看的唯一一场现场《红楼梦》,所以至今印象深刻,不能忘怀。新版的改编我虽然诸多不满,但是当年看现场的时候却只有激动了。钱惠丽和单仰萍,成了自徐玉兰王文娟老师之后,越剧舞台上的又一对宝黛黄金组合,至今已经演出了超过一千场的《红楼梦》。所以,新世纪越剧林妹妹的形象,多是单仰萍的林妹妹,市面上的VCD也多是钱单二人的版本。而王志萍的《红楼梦》,则一直停留在磁带和CD的声音中。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越剧《红楼梦》的音像制品中,单仰萍的影像记录很多,我就收藏有大剧院版、新世纪版、正大综艺旧版和舞台艺术片四个版本,而王志萍的多为声音记录,从电声金曲磁带,到和钱惠丽共同演唱的CD,甚至这个2007年的新版电影也都是先出的原声大碟。除了几段视频,几场折子戏,目前我是没见到小王的《红楼梦》全本影像记录。这次能够让王志萍郑国凤来演电影,我还是很高兴的,因为钱单与郑王,都是我很喜欢的演员,能够给一直没有影像记录的小王拍下一部电影,是份珍贵的资料。 1962年的越剧电影《红楼梦》,在我的记忆中是最最珍贵的。听说要重拍经典版,还原原汁原味的舞台版本,我最初十分的兴奋,随着对电影进程的关注,看到不断浮出水面的剧照,我的心开始逐渐变凉,重拍的结果不是进步,竟然是倒退吗?仅从剧照来看,简陋的布景,糟糕的化妆,略显陈旧的服装,这一切,都无法与62版比肩。大概爱之深,就难免责之切吧。昨天看到颜瑟文章中的一句话,深表认同,“电影的好坏,取决于天平另一端你对原著投入的深度。”这句话适用在看过交响版《红楼梦》后,不可抑制的忿忿之情,也适用于这部经典版越剧《红楼梦》,尤其是,对经典版而言,原著中还包含了62版越剧电影《红楼梦》的一层意思在里面。不过,这一切忿懑之心,终于在昨天演出结束后韦翔东导演的一番自我剖白中得到了平复:这是一部舞台艺术片,不是一部纯粹的越剧电影。相比于当年岑范导演根本就没有把《红楼梦》当作戏曲片来拍,而是做为故事片来拍摄,2007年的这部经典版越剧《红楼梦》,则更多的是把越剧舞台剧的《红楼梦》做为一个民族精品剧目拍摄下来,当作珍贵资料抢救保留下来。如果要是这么定位,那我也就没必要拿62版那部经典越剧电影《红楼梦》的高度去苛责他了。1962年的越剧电影《红楼梦》,将永远做为一座不可逾越的丰碑矗立在那里,那是无论在越剧史、戏曲史,甚至电影史上,都是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