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世界流放
,
我背着我的世界流亡
,
我留恋在你们的世界里
,
我就是要一分一秒伤心闪亮
……
这首歌是在悼亡,悼一个在圣诞节清晨离开这个世界的乐评人。死本身是赤裸的,它无力还击地让主体退场,但好在,死有作为对立面的旁观者。活着的人可以真诚地悲伤,也可以伪善地难忘,但总之,他们是活着的,还要活下去。活着就有心跳,就有嘴说,就有歌唱。活着的人要替死了的人歌唱。
浪漫主义者在这个冰冷而残酷的世界往往是失意的。他们执着于情感本身的释放,懒得建构,懒得理性,懒得周旋,懒得观察自己。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们不在和这个世界进行着抵抗。他们不凭靠思维工具,不借助概念和语言,更不屑于贴服在运转世界的铁轨上。他们只信任和遵从当下的情绪与灵感,渴望失重,渴望飞翔,渴望哭泣和大笑,渴望用生活本身超越生存。
诗人会永远歌颂他们。这是浪漫主义的宣言,更是浪漫主义者,明亮的、活过的证言。